進入電影院, 坐下來, 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電影, 電影像紐約的地下鐵, 不斷進行
不管進場時電影情節已演到哪裡, 坐下去的瞬間就是開始的時間, 也是我們的子午線的起點, 我們看到終場, 可是電影的終場也是另外一條子午線, 我們的電影還有半場沒看完, 我們接著看完卡通, 新聞和預告片,這些既不是簡介, 也不是預告片, 而是故事情節的中斷, 對我們而言, 開場字幕是在中段出現, 結局是早已知道的, 懸疑之處在於獲知它的開始方式, 像我們這樣進場的觀眾都會拼湊出情節不同的電影, 當影片重新回到他們開始坐下來看的地方, 他們就離開了, 這裡成為他們的劇終, 每個觀眾都依據他個人的起點看了相同的電影, 從不同的情節進入, 也有不同程度的了解, 有的觀眾在別人嚴肅時開懷大笑, 有的在柔情萬千或緊張懸疑的時候竊笑
電影只有一部, 十部或是無限?
海明威著名的風格完全否定了連續性; 他將時間拆成碎片, 逐句表達: 細雨朦朧。雨水從棕櫚樹上低下。碎石路的坑洞積滿雨水。海風隨著雨滴飄進來又飄回海邊, 然後再度隨著雨滴飄進。汽車從戰爭紀念碑的旁邊離開廣場。對面咖啡店門口台階上站著的侍者茫然地看著空曠的廣場。 …….在這些句子—活動停格而由自我意識滲進打斷連續性—結結巴巴敘述的同時, 時間都伴隨在旁。 海明威早期小說中的人物都沒有時間因素, 他們只是模式的一部分, 但不屬於這個世間。這些簡單, 重複而動作的句子, 都是生命逐漸失去的節拍聲。他的句子伸向永遠退縮中的未來, 似乎想要抓住什麼
Monday, May 18,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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